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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哪呢！
霍虎悄悄溜出去了，不知去了哪里！我问过门卫，知道她出去了，那她在哪呢！！？
我跟着跑出去，才看见霍虎摇摇晃晃走在西边，阳光刺过灰白的天空，撒在这条宽阔得看不到底的路上，身边就是大马路，好像她立马就能栽倒在路上……！
我冲向她。她现在很危险，受伤情况不知怎样，两人都很重就是。
女人打架，不会打架的，看着吓人，结果往往可笑；会打架的，看着吓人，结果更吓人……
“喂。”我冲上前，走到她身边。现在估摸才五点，太阳直射向她的面颊，两边是两行泪痕。
她还没停下，一晃两晃，下一秒就要倒下却迟迟不倒，坚定地向前走着。
“霍虎……”我把手伸到她眼前晃晃，被她粗暴地摆开。
不行，别是给让打傻了，赶紧拉回去治治。
“回去吧，咱们。好多人正等着今天的赢家再露个脸呢。”
“我想回家。”霍虎走着，这么说着。
还想着回家，应该没事了。那咱就回吧，霍虎。
“那你等一下，我去拿你的道服和护具……”
“我想回……那个……”霍虎突然哽咽，“我……呜呃呃呃呜呜呜呜呜呜嗯呜呃……”
泪水串成珠子，从她圆润的脸蛋上掉下，她还在走，还在走……
别啊，我最见不得的就是掉泪。
我走到风吹的一边，挡着风，问：“可咱家在另一边。”
一不小心踩雷一样，她“哇”地嚎出来，差点倒下，最后还是蹲在地上，抱头痛哭。
她是在向着我们的老家的方向走着。
我没闲心打趣了。我现在得保护好她。
我俯下身子，轻轻扯扯她的右胳膊。
“当街哭可不好。咱们先找处地方坐下吧。”
“滚蛋！”她沙哑地骂出来，哭得袖子上分不清汗水还是眼泪。
“你干什么，你——”我把自己身上批着的教练装披到她身上，蹲在一旁。
“——你也是个蘑菇？”对不起，我又有闲兴了！
“……”一下她就没法再哭了。
“哭吧，好不容易哭出来，我还以为你刚来的时候就会哭，结果你撑到现在，快急死我了。”
“你盼着我哭呢。”她哭腔一颤一颤地挤出来。
“人总是以哭来告别一些东西的。”我凑过去从教练口袋里拿出一个烟盒，抽出一支递给她，“不过也有其他可替代哭，但我觉得哭更顶事。”
“别闹……我不抽烟。”她往边上移了移。
“你再仔细看看。”我又拿出一根，把“烟”反向吃进嘴里。
她看看我的样子，接过“烟”，也稍微舔了一下“烟头”，之后也叼在嘴里：“多幼稚啊，还吃糖。”
“吃着我给的糖还数落我，你很有脸哦。”
之后沉默了一会。俩人一个正向叼烟，一个反向抽烟，好在现在路人少，不然别人看着还以为俩人聚众扮蘑菇勒。
“你是想妈了吧？”我吃完我的，问起她来。
“嗯。”霍虎也不隐瞒，悄悄地应了一声。
“不给她打个电话？”
“我……忘了问妈妈记下手机号了。”
真厉害……
“……”咋办呢，只有这点我绝对没法帮她，我也不知道咋办了。
“前几个星期还住在一起来着，现在就分开了。以后想想，越来越远，越来越远，就跟飘出去的船一样。”说实话霍虎挺厉害的，边说话还能边把自己嘴里的糖顺时针转了三圈，逆时针转了两圈。
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，扭头看向快要出现的夕阳：“你知不知道，大概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，一艘满载橡皮鸭子的货轮在大西洋上翻了，一船的橡皮鸭子全掉进海里，循着洋流开始漂流。
“几千只鸭子呢，半数冻在北冰洋，半数的半数冻在南极圈，半数的半数的半数被搁浅在珊瑚礁上，半数的半数的半数的半数被海洋动物吃掉……最后，只有十几只小鸭子‘游’回岸边，尽管褪色了，却成了真正游历世界的‘英雄’。
“我觉得啊，这些小鸭子是不是就像我们一样，不知不觉中哗啦啦倒出去，没法继续安逸下去，过冻海、进鱼腹，从石油堆里冲出一条黑漆漆的血路……最后，总有机会能回到正常的轨道上，不是吗？
“我说了许多，但我想说啥来着……忘了，诶对，就这么想吧，就算是咱们是那样的小鸭子，可是咱们有办法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，有能力躲避危险，等到登岸的一天。咱们能做什么？就是慢慢变得强大，知道哪里有风暴，卡在冰川里怎么逃脱，被鱼吃了怎么能把它噎住，让它把自己吐出来……咱们可以做到的。那么多危险、考验过后，咱们回到岸边，就是胜者。”我看向听得入神的霍虎，“所以要努力啊，霍虎。”
“机会太小了啊……”霍虎不满地把整根剩下的糖含进嘴里，好像要把这段空缺补好一样。
“可我回来了。”我说完含笑看着她，真当我忘了要说啥了啊，傻姑娘。
结果她蹲着挪开了半步：“噫。你笑的好猥琐，离我远点。”
我！靠……
“好啦，走吧。”霍虎起身，踮踮自己蹲麻的脚。
“没事儿了？”
“早没事儿了。我就想听你说完那个故事。”她蹦两下。
“那，我去拿护具……”
“凭啥就这么回去啊？”她诧异地看我，“好容易老娘打出这么厉害的成绩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哈，这回复速度简直了！“治脑壳？”
“滚蛋！早不疼了。别摸，死远点，死鬼！”
……也许是因为受到那么多人的影响吧，霍虎突然崩溃了，就像一台运行了无数程序的电脑。可她的路，还好远好远，必须得有人护送着她过去。
想想看，尽管她赢了，身旁却都是外人，最该待在她身边的我，也没有一开始就站在她身边，尽管是计划好的，真正施行起来却还是会很难受吧。
计划？当然。我想让霍虎进入许教练的视野，就这么简单。
无论你是一个刚出新手村的小白还是久经沙场的老手，白送你一把宝刀，你要吗？要啊！
至于霍虎是不是一把宝刀……我当然相信她是！她说是就是呗，不相信别人活着老累了，我不喜欢。
我本以为霍虎很怕事会拒绝，但是她很爽快地答应了。这尽管有头发的原因，但是我觉得更多是她想要那么干。或者说，当一件事的回报超出霍虎所期望的阀值，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揽下，就算筋疲力尽也会做完。
这么傻的姑娘……我轻叹一声，跟上头都不回冲到一处浇花水管旁边洗脸的霍虎。
……“给我好好回训练馆用热水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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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的好友：故事大师赵笙龙已上线
赵笙龙其实很喜欢讲故事的，他是个很怀念过去的人……尽管现在对他也不错啦。
不过因为他记忆力的问题，他的故事总是有点偏差。不要在意那些细节，劝告达到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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